絕區零 (Zenless Zone Zero) 漫行於乙太虛境活動圖鑒

20 10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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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春325

來源:米遊社論壇

病毒圖鑒

復仇魚骨

在淺層-回收站可以遇到該病毒。

外觀是魚骨狀,代碼格式也近似魚骨狀的病毒。十分常見,會直截了當地朝電腦系統進發,意圖明顯到安保程式可以輕易將其攔截。

據傳是為了做魚骨分析圖加了一個月班的上班族為報復老闆而做的,但臨近完成時被臨時加了需求,最關鍵的攻擊能力沒能寫完。

報錯童子

在淺層-回收站可以遇到該病毒。

被電信詐騙數次之後悟得人性弱點的駭客創造的病毒。以友好的輔助程式面貌示人,並會在你使用電腦時對風險項及時進行報錯提醒;然而它不時會對正常的程式進行報錯,催促用戶將其清理,如此往復直到它入侵系統的阻力被蕩平。

對多疑的人基本沒用,因此威脅並不算大。

小異形

在淺層-回收站可以遇到該病毒。

某位駭客玩經典懷舊小遊戲被虐後得到靈感做出來的病毒。具有著高靈活度和更高的嘲諷度,很難被安保程式精準捕獲並處理。

它一般不會對系統造成致命性的打擊,但會強行控制住整個電腦螢幕,並用罐頭笑聲迴圈播放作者錄好的嘲諷語音。雖然很欠揍,但意外地有人將它當桌面寵物看待。

禁止令

在深層-回收站可以遇到該病毒。

極其復古的病毒,普遍活躍於舊都時期,現如今已基本絕跡。無數的禁止彈框覆蓋整個螢幕畫面,無論點擊什麼按鈕,都會有更多的彈框冒出來,最傳統卻最管用的毀人好心情手段。

據說彈框是可以拖動的,同一條線上有五個彈框即可消除,但鮮有人能驗證其真假。

水雷

在淺層-程式群可以遇到該病毒。

惰性極強的病毒,通過任意途徑入侵電腦後會就近寄生於任意檔並陷入休眠。在有人查看該檔時才會暫態轉入活躍狀態,並觸發系統內所有同類病毒甦醒,名副其實的「水雷」。

好在設計者醉心於完善這個休眠-甦醒的代碼,反而忽略了其對於資料的破壞性,作為病毒的威脅度不高。

漏洞多米諾

在深層-程式群可以遇到該病毒。

連鎖式觸發的病毒,是當下新艾利都流行的款式。在入侵系統伊始會偽裝成普通的程式,並嘗試向使用者請求較高的系統許可權;大意的用戶授予後,便持續暗地篡改系統代碼、製造漏洞,當某一漏洞偶然觸發時,會如多米諾骨牌般連環觸發其餘的漏洞。

它令許多市民學會了別隨便點擊「同意」。

食塵精靈

在淺層-網路層可以遇到該病毒。

已經在網路上沉寂許久的老一輩病毒,將自己偽裝成回收站圖示的模樣以假亂真。一旦將它錯認成回收站打開,電腦裡的所有檔都將毀於一旦。

但被點開的頻率實在太低了,很快就遭到了淘汰。設計產品還是得考慮其實用性啊。

浮游生物

在深層-網路層可以遇到該病毒。

大小微乎其微卻具備快速複製能力的病毒,單個威脅極低,三五成群時卻讓人頭疼得很。是新艾利都時期被開發出來的病毒之代表,其弱小性與煩人性在病毒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開發者已被治安局逮捕,據其供述,他希望創造此沒啥存在意義的病毒來證明沒有存在意義也可以讓人記得。

奔騰狂犬

在淺層-資料庫可以遇到該病毒。

某位藝術表達欲極強的駭客創造的病毒。感染該病毒的電腦螢幕會有萬千隻病毒狗在奔騰,壯觀程度恍如野生動物遷徙。

然而由於作者創造的形象太過抽象,很少有人能認出這是狗,許多中招的市民在網上吐槽該病毒醜。最終急紅了臉的作者主動現身反駁,並順利被治安局逮捕。

炫彩多莉

在深層-資料庫可以遇到該病毒。

於艾利都時期活躍至今的病毒,有著可愛的綿羊外觀,以及能讓人光敏性癲癇程度的豐富色彩。

放著不管一小會兒就會以極其誇張的速度自我克隆。創造它的駭客似乎很執著於讓它擁有可愛的外觀,事實證明他成功了,因為有一批它的粉絲正聲稱它也具有不被消滅的人權。

一丈魔

在淺層-核心區可以遇到該病毒。

艾利都時期的駭客為了證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話的正確性而創造的病毒。具有罕見的學習特性,會在侵入目標系統之時起對其防火牆進行解析,並根據實際情況自動生成針對代碼。

事實證明代碼越變越長不是件好事,自我成長到一定程度後它自己就會陷入崩潰。

遠古符文

在深層-核心區可以遇到該病毒。

高度抽象的病毒,一長串代碼裡混入了至少一半的非新艾利都官方語言,乍一看就是一大串亂碼。此病毒不會破壞系統,但會不定時把系統內的文字同化成該不明語言。

作者是個歷史狂熱粉,據稱該不明語言是舊文明語言,後被證實是博人眼球的謊言。

資料資訊

記事「一」

今天是我正式加入防衛軍的第一天,也是購置這台電腦的第一天。

媽買了這台電腦作為我順利入伍的紀念。把電腦端到我面前時,她嘴裡還念叨著讓我多把容易忘掉的事情記到電腦裡,說實話有點煩。

但我確實太健忘了…報導的第一天就把武器落在軍營裡,還被長官訓了一頓。也許媽說得有道理,所以我決定有空時就把眼下的事情記錄下來。

她還讓我把家裡的電話也記下來,別每次都因為忘了號碼是多少,所以沒給她打電話…她似乎還沒意識到我只是單純不太想每天都打電話回家而已。

…說起來,家裡的號碼是多少來著?

記事「二」

入選金剛石營已有一段時間,但並不是那麼順利。

負責城防事務,對抗武裝暴徒,這根本不是我想成為的軍人。我想做的是潛入空洞,用絕對的火力鎮壓以骸,確保空洞不發生擴張…但無論給上頭提交了多少次申請書,始終轉不到黑曜石營。

是我的空洞適性不夠,還是我的戰鬥能力不足?

而且我實在太容易忘記事情,好幾次成了其他人的笑柄。他們甚至給我起了個外號叫「空格」…明明其他人的代號都比這帥多了。

我還要在這裡當多久的二等兵?

記事「三」

雖然知道金剛石營規模龐大,但我從未想過還能招大鐵人進來的。今天和營裡的其他部隊聯合演練,那個大鐵人龐大得可以一巴掌把我扇飛。

既然艾利都有這麼強大的機械造物,又為什麼要招像我這樣的平凡人來當防衛軍?扮演劫掠者的演員有八成都被大鐵人收拾了,而我連對抗個暴徒都能被掄暈。

感覺很喪氣,最近都不想聯繫家裡,只好跟媽說自己一直沒記住電話。但其實我早就把完整的號碼寫下來貼在電腦螢幕背後了。

不過今天演習完坐著垂頭喪氣時,那個大鐵人摘了一朵花過來送給我,還拍了拍我的背。感覺肋骨可能斷了幾根,但也算稍微精神了點。

記事「四」

和黑曜石營聯合執行了一回任務,近距離見識了他們在空洞內的戰鬥…根本不是我所能企及的高度。挫敗感很強烈。

合作的黑曜石小隊隊長是個豪邁但可靠的男人(代號我沒記住),每次我失誤時都會前來援助,笑著緩解我的尷尬。感覺他聽了我的煩惱也不會嘲笑我,所以在作戰後單獨找他聊了一會兒。

沒想到由於我多次申請調崗,他早認識我了…他告訴我,無論在什麼位置,能將自己的作用發揮至極致便是一名好軍人。他相信我總有取得突破的一天。

熄燈後久久不能入睡。我加入防衛軍,是為了保衛艾利都人民,而不是為了戰功與軍銜…我何時忘記了這點呢。

記事「五」

我做到了。

今天的剿滅武裝集團任務,我記住了之前那名黑曜石軍官的教導,堅守在長官佈置好的點位上。逃竄的集團首領剛好選了我這邊作為逃跑路線,我與隊友陷入與首領的鏖戰。

不知何時,隊友均已喪失戰鬥能力,唯我一人還能拿起兵器。我拼盡全力戰勝了他。我做到了。

直到現在,我的手仍在顫抖…長官告訴我今天逮捕首領我要記頭功,但更讓我開心的是,我發現自己其實也可以像那些優秀的軍人那般去戰鬥。我手中握著的刀刃也可以給艾利都帶來和平。

久違地和家裡通了電話,媽也特別開心。我想在金剛石營繼續呆著也挺好的。

記事「六」

今天和貓眼石營聯合執行了一次任務,在他們對新的開發地段進行勘探與開拓時,我們將協助他們擊破周邊進行阻撓的武裝力量。

自從上次立下軍功以來,明顯感覺戰鬥更加暢快了。但可能還是有點太得意忘形了,拼殺中不知不覺深入了敵陣,陷入了受困的局面…好在貓眼石營的狙擊手及時出手相助,為我製造了脫離困境的契機。

在語音信號裡,那名狙擊手提醒我無論何時,不要被熱血衝昏頭腦,要保持冷靜的思考。我想我又從他人處學到了一課,雖然我還是沒記住對方的代號,只記住了那雙水晶般的眼睛。

回來後和媽又通了回電話。總感覺有些想家了。

記事「七」

自從上次通電話後愈發想家,便向部隊申請了三天的休假。

雖然買好了車票,但在候車期間接到了任務,第一時間趕去支援,回來時車已經開走了,這三天的其他車票也已經售罄。

打電話告訴媽我回不去了,她以為我只是不想回家,和我吵了一架,我答應她下次休長假會在家呆久點兒,才算和好。

雖然很想家,但至少守護了艾利都的安寧,感覺也不算壞…反正還會有下次假期的。

回去路上,在軍營不遠處偶遇了一眾打扮奇異的市民,嘟囔著堅定信仰、獲得塑煉之類的說辭…現在竟還有信教的人?附近感覺也沒有他們活動的基地…過去問了一下,原來是在這裡舉辦小型集會。他們還提到了教團的名字,但我還是沒記住…以後得帶著備忘錄出門了。

在鍛煉中度過這三天吧。

記事「八」

寫下這篇記事,作為我還存活且維持意識的證明。

前所未有的空洞災害把肉眼可見的街區全部吞噬了。我不清楚艾利都還有哪裡能倖免於難。

我所在的軍營分區完全被空洞吞入,大量戰友在缺乏準備的情況下短時間內被高濃度乙太侵蝕,已經全部化為以骸。未被侵蝕者也在與以骸的戰鬥中陣亡。在意識到沒有增援死路一條後,唯我一人從戰線成功撤退,並搜尋到抗侵蝕物資。

這裡暫時安全,但我又能支撐到何時?支援是否會到達?更重要的是,此次災害的波及範圍究竟多大?

我的戰友,他們都倒下了。我的家人呢?艾利都的一般市民呢??

我該如何是好???

記事「九」

近來每日都難以入眠,昨夜實在難以支撐,小睡了一會。只我一人的安全區,窗外遍佈乙太結晶與遊蕩以骸。

閉上眼睛,戰友陣亡前的痛苦面龐便浮現在眼前,仿佛上一秒才剛剛見證。

為什麼他們會那樣死去?我是不是也會變成那副模樣?

滿腦子想著這些,不知何時已進入夢境,夢中回憶那日的情景,戰友們仍舊慘叫著…但除此之外,我依稀能瞥見遠方幾張熟悉的臉龐。

是在我休假時偶遇的那個教團…是我的錯覺嗎。為何在集會結束的幾天後,他們仍出沒於這附近?

…我的腦海裡有著不好的猜想。

為何在那一天,我沒能多盤問他們幾句?為何我的腦子如此愚笨,連他們的名稱都回憶不起來?

我那天的放行釀成了這一切?

必須追查…在抗侵蝕物資耗盡之前,在救援到來之前…

記事「十」

抗侵蝕物資只剩些許。

持續搜尋那組織的蹤跡,但仍未有收穫…饑餓和孤獨蠶食著我的精神…

無數次認真考慮離開此地求救,渴望能撥通家裡的電話,告訴媽我有多煎熬…可是我做不到。

遇到了撤離中的防衛軍同僚,全員均身負重創…似乎是第十幾批被派到空洞內的支援,但看傷勢已是自身難保。

他們持有蘿蔔以及情報,萬幸此次災害並沒有波及整個艾利都,我的家人尚且平安…

他們的抗侵蝕物資已耗盡,邀我一同撤離。我將剩餘的物資塞給他們,但未告知我的情報便遭遇了以骸的襲擊,隨即走散。

也好,我本就打算留在這裡。

假使…我的鬆懈真的釀成了這一悲劇…每晚,戰友們都會在夢中爬滿這個房間,體表佈滿乙太結晶,問我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死。

我必須負起責任來。

記事「十一」

乙太正侵蝕著我的軀體,也侵蝕著這台電腦,它不知何時感染了一些病毒…或許是災害前便中的招。在這種情形下,已拿病毒毫無辦法。

我已很難站立,但逐漸沒那麼害怕了,那名隊長的話語總會浮現於心頭。我是軍人,將自己的作用發揮至極致便是我的使命。

現在每次閉眼,都會先向浮現的戰友屍首鞠躬道歉,然後開始回憶那個教團。休假那天與他們的對話,我在腦海裡重播了無數次。

「頌」。

記不清全稱,唯獨回憶起這個字。

若在空洞之外,只要堅持追查總能有進展…必須尋找離開空洞的方法。

被侵蝕折磨得捶打牆面時,發現電腦背面還貼著家的電話。不知為何,現在對這串數字記得如此清楚,在看之前就已經能背出來。

……好想回家,但這已不是我所能奢望的了。

記事「十二」

這是最後一篇記事。終究未能找到那個教團的行蹤,而我自覺軀體已至極限。

早知我對乙太侵蝕的適性如此高,當時真該堅持申請加入黑曜石營。

在稍遠處找到了部分近期留下的人類活動痕跡,證明這場災害絕非自然形成。這或許已是我的極限。

我必須不依靠蘿蔔離開此處,只要能離開空洞,就可以傳遞教團的情報。電腦將留置此地…假如我沒能走出空洞,希望有一天它和這些記事能被人發現。

恐懼後知後覺,此刻陣陣湧上心頭。我試著抹去眼淚,卻發現淚珠早已是彩色的乙太結晶。

很想媽媽,不知她現在如何。

真希望那次休假,我順利地回到了家中。

這幾天漫步在孤寂的空洞裡,周遭的廢墟上盛放著乙太的結晶簇,仿佛置身於如夢的虛境之中。

願有一日,我能尋得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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